,赵大哥没听过他小时候的名字,也没什么好奇怪的吧?”
“你们不用担心。”
马应祥大咧咧的宽慰道:“张相才不会理睬这些乱七八糟的事情,估计是有小人想要邀宠,才把这事儿宣扬了出来的。”
“确实如此。”
姚仪点点头,然后将自己听到的消息说了。
却原来那白圭转呈给朝廷后,也不知怎么就被几个言官知道了,当即有人上书内阁,指责昙阳子此番行为是在挑衅朝廷、挑衅张相。
甚至还把昙阳子的背景抖落了出来,表示他爹王锡爵当初就是因为忤逆张相,才弃官回了江南老家。
还有她的首徒王世贞,也差不多是同样的经历。
足见这昙阳子并非无意,而是处心积虑的报复!
因为事涉张相幼年所用名字,所以这个消息迅速传开了,连带着把龟壳送进尚书府的赵峥也彻底出了名。
姚仪板着指头道:“真定头名,百年来第五个领悟天赋神通的,力压平西将军的传……”
说到半截,他斜了眼刘烨,又把没说完的话咽了回去,但众人猜也猜的出,这说的必是赵峥力压刘烨的典故。
姚仪说完,抬手拍了拍赵峥的肩膀,笑道:“我觉得这其实是好事,张相没那么小气,那些大头巾们一通狺狺狂吠,反倒是帮你扬名立万了。”赵峥不以为意的笑了笑,心下却是暗暗叫苦。
要是在以前,张相多半不会太在意此事,但人家张白圭都快要寿终正寝了,你弄个死乌龟壳算怎么回事?
这孙尚书是真的不怕死啊!
也不知他搞这一出,究竟是想试探些什么。
赵峥是也不敢问、也不敢查,只能寄望于张相大度,不会计较自己和青霞这两个跑腿的小人物。
毕竟事涉张相,此后两日消息也迅速传遍了培训班,绝大多数武举都和马应祥、姚仪一样,觉得张相不会在乎此事。
所以最初也只是多了份谈资,不少人还艳羡赵峥凭此名动京城。
直到后来,第二次现场实习被莫名推迟,渐渐又有传闻说是因为赵峥进献乌龟壳的事情,上面怕把他放出去会惹事,所以干脆取消了休假和实习。
这个消息,就让培训班里的武举们不淡定了。
对休假的期盼就不用多说了,因为上次表现不好,许多人都摩拳擦掌想着一雪前耻呢,谁知……
班里不敢说怨声载道,但也有不少人在背地里议论。
张玉茹为此又和钱淑英大吵了一架,因为几个女举们有意无意的偏帮,这次却让那钱三十七占了上风。
马应祥气不过,扬言要收拾几个领头的,被赵峥给拦住了:
“你这一弄,他们还以为我气急败坏了呢。”
到了九月初五这日,郑经都特地把赵峥刘烨喊去吃酒。
估计本来的目的,是想宽慰赵峥一番,但郑千户岂是会宽慰人的,没扯几句就离题万里,对李光地的‘两次镇物高峰’理论大加抨击。
“什么高潮不高潮的都是扯淡,要照我说,那都是因为以前的人少见多怪,看到什么东西都想着先封存起来,有用的没用的弄了一大堆!要是照着当时的标准,老子现在随随便便就能弄出三四五六次高潮!”
赵峥无语的更正道:“是高峰。”
“对,高峰!”
郑经猛灌了一口就,又继续道:“现在镇物之所以少了,主要是因为上面的标准严了,不是太过邪门的东西,基本上都是直接灭掉,根本不会带回来镇压封禁。”
说到这里,他又忍不住偏了题:“要说我遇到过最邪门的,应该是在永平府遇到的那张观星图——那玩意儿的来历到现在我也不知道,就知道它莫名其妙的出现在了某个山村里,被打开的一瞬间半个村子的人就都遭了殃。
后来经过试探,发现这东西并不是直接把人给灭了,而是把人给缩小了!
只要靠近它百丈之内,就会看到浩瀚无垠的星空,不自觉的感叹自身的渺小,然后你就真的变小了,小到肉眼难辨,一粒尘埃都能压死好几个的那种。
一旦变小之后就再也恢复不过来了,更特娘坑爹的是寿数也会跟着缩减,用不了半天功夫,十几二十郎当岁的小伙子,就能直接衰老而死。
我们当时用了好多办法,让瞎了眼的上阵、用动物、傀儡、甚至远程术法,结果全都失败了。
有灵智的,不管是人畜还是傀儡造物,一旦靠近都会中招;没灵智的靠近百丈,就会直接失去动力,什么儒术神通也统统不管用——哪怕用火铳打过去的铅弹,靠近之后都会直接掉在地上。”
赵峥好奇道:“既然连靠近都没办法,那最后是怎么把这东西收服的?”
“嘿嘿。”
郑经得意一笑道:“当然是用老祖宗传下来的办法,以毒攻毒——我爹请出了大日舍利,还有几个先前不慎被洗去神智的佛痴,经过提前计算后,让他们带着大日舍利进到了村子里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