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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474章(1 / 2)

她很有心问问关于陆景明的事情,又想着这丫头八成不会说实话。

总说她口是心非,依她说,在这事儿上,桃蹊才最是个口是心非的呢。

不过不问也没什么。

她自己也不是没长眼。

在杭州城这些日子,桃蹊对陆景明是个什么态度,就连温长玄临走前,都把她托付给了陆景明,想来陆景明也离守得云开见月明的日子不远了去的。

·

谢侍郎书信催的急,谢喻白心中纵有万般不舍,也仍是在当日近黄昏时便动身启程,离杭回京去了。

乐阳掖着手从院子里一路小跑着进了书房去。

日渐西沉,天色有些暗了。

书房里还没有掌灯,一进了门,越发昏黄。

乐阳眯着眼,瞧真切了,又三两步上前要去掌灯。

林月泉叫住他:“有信儿了?”

乐阳手上动作便顿住,他晓得主子最不喜欢人忤逆,便没再去碰那烛。

奴才是恭敬的,猫着腰,掖着手,退回到林月泉的身边去。

下意识的一眼扫去,见他主子面前铺开的纸张上,写的只有一个温字。

乐阳抿唇,摇了摇头:“不过方才瞧见,谢二公子动身启程,离开杭州了。”

林月泉眼皮一跳:“谢喻白这时候离开杭州?”

前些日子,谢喻白才找过章延礼的。

这些事情他全都知道。

要不是他先谢喻白他们一步,恐怕章延礼那个废物,早就把他给抖搂出去了。

他倒也不是说怕了,只是这种事情见不得光,上不了台面,真叫温长玄知道了,他往后再想接近温桃蹊,越发艰难,更别提将来登门求亲了。

但他心里也明白。

谢喻白会去找章延礼,八成就是对他有所怀疑。

谁叫那天胡家就那么巧,支开了陆景明的。

天下事,凡太巧的,都容易惹人猜疑。

但猜疑又如何,拿不住证据,他就总是清白的。

可谢喻白现在走……

林月泉低头看着那个温字,眉头紧锁:“也没听见什么风声,不知道他为什么走的?”

乐阳又摇头:“文叔这阵子忙着查香料的事,这头就……”

林月泉在书案上拍了一回,不轻不重的,却足够奴才肩头一抖,收了声。

他冷冰冰看过去:“乐阳,你记不记得我跟你说过的话?”

乐阳干巴巴吞了口口水:“记得的,但文叔他……”

他显然有些犹豫,林月泉声儿一沉:“不放手把事情交给你?”

这点头不是,不点头也不是。

事实就是这样的。

可乐阳生怕他主子气性上来,这多事之秋,要为这个再处置了文叔,对主子也没什么好处的。

于是他沉默了须臾:“奴才是想着,等香料的事情过去了,再告诉您,如今瞧着,文叔是有些不成体统了的。”

不成体统?何止是不成体统。

乐阳是一直跟在他身边的,便是他的心腹。

这些年,乐阳也长大了,慢慢的,便能够独当一面。

要没有他的吩咐,乐阳也不会从文叔手上去分权分事儿。

倚老卖老。

仗着自己上了年纪,年轻时候又确实精心的办成过几件事,到如今,越发连他做主子的都不放在眼里了。

这几回的事情,他几乎都办砸了,林月泉已经憋了一肚子的火气,暂且压着不发作了。

他冷笑一声:“你去找文叔来。”

乐阳心道不好,忙就开口劝:“主子,眼下还是香料的事情更着紧一些的,您就是生气,也不急在这一时惩治他的。”

林月泉眯了眼看他:“便都学了他的样子,将来众人眼里都没了人,乐阳,倒不如,你认了他去做主子?”

乐阳扑通一声跪下去:“主子您说这话,奴才便很该死了。”

林月泉头疼,上手去把人拽起来:“你去找他来,我自有好话跟他说的。”

乐阳仍旧犹豫,可大约也觉得文叔近来实在有些不像话,加上主子似乎真的动了气,并不是他三言两语能够劝得住的。

于是他欸一声应了,又掖着手匆匆退出去了不提。

主仆情深

文叔来的倒也快。

一身灰布衣裳,看起来朴素极了。

可林月泉知道,这根本就不是他素日里的做派和打扮。

这么些年,文叔替他管着好些事儿。

从前乐阳年纪还小,不足以独当一面,又总要跟在他身边伺候服侍,所以外面的事情,也只是偶尔跟着文叔学一些。

文叔仗着资历老,上了年纪,父亲又从来不肯为难人,便有些得意忘了形。

白花花的银子,那都是他林家的银子,是他林月泉的银子,他倒好,拿去充自个儿的脸面,越发能耐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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