身体里又有一个声音冷冷地说:他为什么不做这些,你不知道?你为什么敢磨他,你也不知道?
肃霜一巴掌拍在画上:“别画了!”
祝玄微微一愣,抬眼看她。
肃霜发火似的:“我不要了!不许画!马上撕掉!”
祝玄转了转手中画笔,忽然抬手在她鼻梁上点了一点,妩媚的胭脂色。
“不能撕。”他笑,“少司寇的画不许撕。”
满足而亲昵的眼睛,她能读懂他那片期盼的眼神:别离开,你就是为我而来,行不行?
身体好像又被丢进炼丹境,胸口徘徊不散的窒闷让肃霜渐渐喘不上气。
她想起自己是想寻一场浅薄的风花雪月。
怎么变成这样的?倘若是恶因出恶果,她可以直面以对,可为什么她单薄的良心独对着他就变得特别多?
多到让她感到什么恶果都不如这一刻,这一刻太难熬,从未有过的难熬。